100.书房励学（21）

        杜如晦一声暴喝，杜竹衡惊得一凛，顿时跌坐回桌前圈椅nei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父亲，儿zi方才说，儿zi没…没心仪女zi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之前父亲询问他婚姻之事，他毕竟有些羞赧，垂着tou说完后，见父亲一脸惊愕地瞪着双目，以为是他说错甚么了，及至父亲好一阵没反应，他叫他几声也不答，他才疑惑起来，想要察看父亲可是有甚么不妥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以父亲厉声喝问之xia，他心dao果然是他说错话惹怒父亲，便答得磕磕巴巴，但又不能不答。

        杜如晦收敛神se，冷肃地dao：“还有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此刻仍心有余悸，至于那一背冷汗，就只有他自己知dao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杜竹衡寻思了一回，腹稿打了一回，觉得实在找不chu错chu1，嗫喏着dao：“儿zi没甚么心仪之人，婚姻之事自是听从父母安排。儿zi今日与母亲亦商议过，请母亲为儿ziwuse一位妇德贞顺、婉娩听从、人品上佳的女zi，这样必能见容于妹妹，待妹妹和睦，与儿zi一dao照顾妹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杜竹衡见他越说父亲眉tou皱得越紧，便声音越说越低，渐渐说不xia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杜如晦原本并没听到儿zi说的甚么，只是找个借kou喝退儿zi，再将他打发走，但未曾想却越听越不对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衡儿，你想照顾妹妹的心意是好的，可自古以来只有女zi在家从父，未有在家从兄的。你妹妹的未来生活，为父都会为她安排妥当，你们是兄妹，是手足，照顾、扶持是相互，不存在你妹妹要依附你与你妻zi照顾的qing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，他停了停，轻轻抚着女儿背脊，意味深长地dao：“你妻zi贤淑，是你之福。但我宜儿生活好坏，要仰赖你妻zi的贤淑与否、人品好坏与否，是断然不可取的。你的妻zi贤淑，对我宜儿便是个好相与的亲戚；若她跋扈，对我宜儿便是个可有可无的亲戚。便是衡儿你，亦是如此。为父这么说，衡儿你可明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番话，说得杜竹衡脸红一阵白一阵，父亲虽说得婉转，但话中之意却是清楚明白。他本是宽厚之人，对妹妹的友ai也非虚qing假意，父亲稍一提dian，就茅sai顿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zuo儿zi自然无理由gan1涉父亲如何安排家中财产，便是全给妹妹，也无可非议。如他之前所想，他是一家之长，妹妹在他家中，接受他夫妇照拂，看似兄友妹恭，实则自以为是、不孝不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暗自懊恼，拱手低tou行了一礼，惭愧又恭敬地dao：“儿zi明白了，是儿zi欠考虑，今后会谨遵父亲教诲，与妹妹相互扶持，相互照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如晦见儿zi受教，心中也甚是欣wei，见已说得差不多，这里也不再需要儿zi，便dao：“衡儿你能明白就好，往后的事往后再说罢，你明日要启程，今夜便早些回去准备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，那儿zi便先告退，待到董翰林府上，再写信给父亲汇报问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如晦颔首，杜竹衡又起shen行礼，之后便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待儿zi走远，杜如晦便双手扶住女儿肩膀，想查看一番女儿的qing形，他并未用上力，一扶之xia，女儿未动。心中微微异动，右手抚上女儿脸颊，寻摸着抬起她的xia巴――

        好一张烟雨迷蒙的小脸，如沾了雨lou的丁香，妩媚醉人，无限jiao羞地望着他，如泣如诉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心肝儿，怎的哭了，可是累着了心肝儿？”他问得温柔，底xia阳ju亦是极尽温柔地在女儿花xue中耸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阳ju与女儿gongkou绞得死紧，又有nong1稠jing1ye糊着许久，一时竟像被粘住，choucha不动，只能套在一chu1轻轻耸动…

        杜竹宜皱了皱眉，轻轻闷哼一声，摇了摇tou。

        杜如晦又问，“那，可是怪为父当着你哥哥面，cha你的小xue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杜竹宜大羞，这，要是不怪，难不成是鼓励父亲，xia回仍这般作为？可…

        最终，她只是瞪了瞪父亲，再度轻轻摇tou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此刻心里鼓鼓胀胀，小xue也鼓鼓胀胀，仿佛父亲整个将她填满，酸酸胀胀，又甜甜蜜蜜，无论父亲如何，她都是甘愿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揪着父亲xiong前衣襟，喃喃地dao：“父亲，别问，别问，亲亲宜儿，再亲亲宜儿……”